蚕

解密1600年前的温州一代大儒孙诒让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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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州三十六坊昨天王羲之在温州留下哪些踪迹?乐清古称应该是“乐成”,还是“乐城”?雁荡风光早在六朝前就已经闻名于世,而不是沈括所说的北宋祥符年间;魏晋时期温州养蚕技术就很发达,蚕一年可以八熟,“八辈蚕”是世界上低温催青法最早的文字记载……距离东晋太宁元年()建永嘉郡不到百年,南朝刘宋时人郑缉之,撰写了一本名为《永嘉郡记》的志书,被清代大儒孙诒让赞叹“吾乡图牒,斯其权舆”。正是这本“宝书”留下的温州“密码”,使得今天的人们得以知道年前温州的真实面貌。孙诒让赞叹“温州的地方志里最原始”的《永嘉郡记》,也是浙南地区最早的一部地方志书。千年前的温州“密码”《永嘉郡记》,是南朝刘宋时郑缉之撰写的一部志书。著书时间距离东晋太宁元年(年)析临海郡温峤岭以南置永嘉郡以来,不到百年。温州具有深厚的文化底蕴,历史悠久。魏晋南北朝时期,著名诗人谢灵运、颜延之,为《三国志》作注的大史学家裴松之,文学家丘迟等文化名人,都担任过永嘉太守。郑缉之与这些文化郡守生活的年代相隔不远,他笔下温州的名人轶事,以及当时的风土人情,特别是他对东瓯王城、王羲之踪迹的记载,更有可信度。郑缉之的著作很多,但名气却不大,从一些史料中大致可以得知,他在南朝宋曾担任过“员外郎”的官职。除了《永嘉郡志》外,他还撰写过《东阳记》,或许曾在温州或东阳作官,也或许籍贯就在这两地,但因年代久远无从考证。《永嘉郡记》在南北朝时传播很广,如刘峻笺注《世说新语》,在《轻诋篇》注中引过《永嘉记》所载琅邪王和之的家世。贾思勰《齐民要术》,在《种竹门》援引《永嘉记》,提及箭竹笋和掘土取笋,查考古事,辨明名物,都曾找它作证。大儒孙诒让“大海捞针”可惜的是,自宋代以后这本书已经失传。所幸的是,此书在唐宋等时期,曾引起许多史书、类书编纂者的重视,纷纷加以摘引。除了前面提到的两书之外,《太平寰宇记》、《太平御览》、《唐书地理志》、《宋书地理志》等都曾征引《永嘉郡记》的内容,才部分保存下来一些内容。到了清末,一位博览群书的温州大儒,如大海捞针般,将许多书中摘录的《永嘉郡记》引文,重新加以校对、考证,汇集成书,终于部分解码了这个温州宝藏的“密码”。孙诒让(—)字仲颂,一作仲容,号籀庼,温州瑞安人,清末国学大师、著名教育家。清同治八年(年),当时才22岁的孙诒让缉校郑缉之的佚著《永嘉郡记》,将50多条佚文汇集成册,并撰写了《书〈校集郑缉之永嘉郡记〉后》。十年后,经过反复推敲,他再写下两篇文章,对校集本又作了补充和说明后才付印。孙诒让被誉为“有清三百年朴学之殿”,正是因为他的严谨、博学,才让仅剩“碎璧零矶”的《永嘉郡记》复原成如今的面貌。弥足珍贵的《永嘉郡记》孙诒让所说的“仅此碎璧零矶,弥足珍贵”的《永嘉郡记》,到底珍贵在哪里?经过他整理的该书佚文仅51条,叙述的内容涉及山、水、物产(乡亭、人物传闻)等。紫石英根据书中记载,当时温州的蚕桑已很发达,产有“八辈蚕”(蚕一年可以八熟),物产如襄瓜、竹笋、甘蔗和药材中的紫石英、黄精、细辛等也都很出名。特别是乐清的新溪产“蛎”,味道很好。书中关于罗浮山、泉山(大罗山)、帆游山的记载,不仅让今人知道这些地名出处由来,也见证了“沧海桑田”变换。如说帆游山“地昔为海,多过舟,故山以帆名”。20世纪50年代大罗山天河水库,邵度摄孙诒让曾说到,温州古代文献留存不多,宋、元时期的旧方志都已亡失,魏晋齐、梁以前的历史尤其渺茫,这本书让后人能找到在此之前更确切的有关温州的史料,自然非常珍贵。王羲之的温州踪迹——王羲之(——),字逸少,琅琊(山东临沂)人,出身贵族,为东晋大臣王导侄,官至右军将军、会稽内史,人称“王右军”。他是我国著名书法家,史书载他的字“飘若浮云,矫若惊龙”,被尊为“书圣”。王羲之关于王羲之是否曾经当过永嘉太守,史学界还有争议;但对于王羲之来过温州,却因为《永嘉郡记》的记载得到认同。这本书中,共有三处提及王羲之的温州踪迹,“昔王右军游永嘉,经于恶道。右军书南边大石,今犹见墨迹,而字不甚了了。”“王右军游恶道,叹其奇绝,遂书突星濑于石。”书中还提到王羲之前往乐成(今乐清)造访隐居在竹林中的张荐,被拒失望而归。根据《晋书·王羲之传》,“羲之既去官,与东土人士尽山水之游,弋钓为娱……遍游东中诸郡,穷诸名山,泛沧海……”他的足迹曾至永嘉(今温州),与《永嘉郡记》互相印证。乐成和乐城,都是乐清的古称——乐成设县开始于晋代。但是古书中,有写乐成的,也有乐城的,后人莫衷一是。如《旧唐书·地理志》别写为“城”字,而李吉甫、乐史等所著的舆地书,韩愈撰写的《温州刺史路应神道碑》,孟浩然吟咏永嘉之行的诗篇,都一致地写成“成”字。但这本《郡记》八条佚文中,只有两条写成“乐成”,有六条写成“乐城”,可见“成”、“城”互通,不应该固执一说。宁康年间乐清设县的州郡册籍尽管已看不到,但后梁开平二年“复改乐成曰乐清”的诏令毕竟有史可据,可以断定是不会错的。“孤文幸未蚀灭净尽,足可用以雠校旧史”,孙诒让认为这是该书的一大优点。注明“瓯水”的源头和流向——东瓯是历史悠久的城邑,因水得名,商代称“沤”,周代称“欧”。但桑钦《水经》、郦道元《水经注》等古籍,都未曾提及瓯江。民间以讹传讹,竟以栝溪的支流混淆瓯江的专名。《郡记》所说:“瓯水出于永宁山,行三十多里,在郡城五里入江。”源头清楚,流向分明,纠正了俗说的错误,孙诒让认为它的贡献是很大的。除了“瓯水”之外,郑缉之还记载,这里“昔有东瓯王都城,有亭,积石为道,今犹在也。”可见东瓯王都城在南朝刘宋时代还留有遗迹。据《史记·东越列传》所述,汉惠帝三年(公元前年)驺摇为东海王,都东瓯,世俗称为东瓯王。一般学界认可温州建城时间,从东瓯王都城算起,至少有多年。但东瓯王都城的遗址在何处,到现在还是个谜。清光绪《永嘉县志》称其“在今温州西山北瓯浦,其地即东瓯王故城,岭有二亭,旁侧有东瓯王墓、祠”。孙诒让在《永嘉郡记校集》中说:“永宁山在今永嘉县,绵亘贤宰、仙桂、永宁、清通四乡。”他认为瓯水即今楠溪,入江即谓入永宁江(瓯江)。温州市志则认可孙诒让的意见,认为似在瓯江北岸,楠溪江下游一带(今永嘉县境内)。如果后人能通过郑缉之的记载最终找到都城遗址,意义重大。沈括错了,雁荡早在六朝前就已闻名——雁荡风景奇秀,举世闻名。沈括在《梦溪笔谈》里,提到雁荡山直到“(大中祥符间)因造玉清宫伐山取材,方有人见之”,后人纷纷附和。即使有所怀疑,也得不到可靠资料比较对照。其实从谢灵运《斤竹涧越岭溪行》诗,可见当时这位“山水诗鼻祖”早已到过雁荡山。而这本《郡记》所载:“乐城县三京亭,是祖送行人之所。”三京亭就是现在雁荡山的照胆溪,它是路祭所出的地方,跟九达的通衢毫无区别。可见雁荡的雄秀风光早在六朝以前已经彰著于世,沈括的疏误是不言自明的。END参考资料:《永嘉郡记》郑缉之撰、孙诒让校集、宋维远点注《校集郑缉之〈永嘉郡记〉》序孙诒让/文 胡珠生/译原载《温州日报》《那些用方志留住历史的温州人》张声和《王羲之与温州》徐定水《东瓯王都城遗址今何在》柯永乐程爱兴编辑:汤琰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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