蚕

何中建到民众摘桑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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拽在手里的桑葚

姐姐,快,这里的桑葚好大好长,而且颜色特别好看,你可以帮我摘下来吗?

3月,正值桑葚上市,约上好友,陪伴家人出发到民众镇。中午时分,路上车辆稀少,肚子已给饿得咕咕叫,所以无暇顾及路边美景,直奔民众镇的秋记食店:以烧鹅和焖鹅为主,家庭式作坊,所以环境一般,但手艺却相当了得,很有特色的盐油饭仅售12元,足够3至5人吃饱,物美价廉也就成了此食店的最美招牌。

丢下饭碗,两个小朋友迫不及待地要赶去农场,绿油油的桑叶层层叠加,密不透风,两边相互辉映的桑树交织在一起,却依然错落有致。低头、弯腰钻进树荫下,青绿的、鲜红的、褐红的,挂满了桑枝,红得发紫的桑葚惹得人直馋嘴,伸手轻轻一碰就掉落下来。我提着两个篮子,想狠狠地装满,但店员说桑葚要20元一斤,我欲伸的手又犹豫地缩了回来,尽量挑选质优品美的。女儿和朋友的小孩尝到桑葚的美味后,干脆站在原地,拿着桑葚往水瓶一塞、一晃后就扔进嘴里,眨眼功夫一斤桑葚已下肚。

爸爸,你还能再多摘点给我和姐姐吃吗?这桑葚实在太好吃了,我没法停下爱吃的节奏,伸手递给女儿桑葚的瞬间,一部孩童时期成长的影像迅速在我大脑放映:小时候我特别喜欢养蚕,每天放学回家 件事就是打理蚕宝宝,看它们吃桑叶;看它们长大;看它们是否给鸡啄走、或是让老鼠光顾。不过,为了养活这些蚕宝宝,我已记不清挨过多少责骂,甚至因给狗追而吓得哭着喊救命的尴尬场面。

其实被父母责骂我觉得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法找到桑叶满足日益长大的蚕宝宝。

那时候,整条村子就一户人家种了棵桑树,但这户人家听说桑葚可以治病,所以非常讨厌我靠近他家的桑树,老爷子总是守株待兔,经常在我刚伸手开始摘的时候,突然从角落里跑出来大吼一声,吓得我*飞魄散、全身直打哆嗦,更可恶的是:他家还养着一条大狗,这狗特凶狠,只要它跳起来 可以将我扑到。

一天傍晚,我确定周围没人,静悄悄地摸近桑树,看见他家大门紧闭,心想这次应该可以好好的摘些桑叶了吧,谁知,那条要命的大狗“汪汪”两声朝我直扑过来,我本能地转身就逃,但已经来不及,裤脚给狗死死的咬住不放,哭声惊动了周围的叔伯们,主人出来唤回狗,我心神未定地边跑边想:刚才好险哪,如果不是主人家及时出来制止,我的腿也许早就血肉模糊。好不容易狼狈地“逃”回家里,却遭到父母的严厉责骂,父亲拿起我的养蚕盒,狠狠地摔砸在地上,还说我以后如果再养蚕,就打断我的腿(或许是担心我被狗咬伤)。我跪在地上收拾残局,坚强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面目全非的盒子里仅剩两条蚕宝宝幸运地脱单。

也就从那以后,我宁愿找新鲜的、嫩嫩的树叶喂蚕,也没敢再去他家摘桑叶。许多次放学后我去别的村子找桑树苗,也央求父亲去帮我买棵桑树苗回来,但始终未果。夏天来临,两只瘦弱的蚕宝宝完成了它们的使命,我小心翼翼地收藏好所有的蚕卵,拿到学校送给我的好同桌。

爸爸,你把桑葚给我啊,发什么呆呢?女儿在一旁嚷嚷道。

这时,我才发觉拽在手里的桑葚已经让我给捏出了汁液,我放下桑葚提起篮子弯下腰,又钻进桑树丛里。(注:图文无关)

(请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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