蚕

智力游戏跟随刘雍,一起破译花溪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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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花溪,魅力远不止青山绿水。近日,“书香·花溪”青岩阅读推广活动迎来了又一位著名文化人——一级美术师、收藏家刘雍先生。讲座在青岩古镇百无一用书店举行,主题正是苗族花溪支系典型的刺绣工艺,作为苗绣重要组成部分之一的“花溪苗族挑绣”。

苗族没有传统文字,刺绣是他们记录本民族、本支系历史的重要载体,花溪苗族刺绣大多描绘了先民们曾经拥有的家园,并寄托了深深的怀念之情,因此被称为“数纱绣成的史诗”。在贵阳孔学堂刚刚结束的“一针一线何其精彩——刘雍收藏贵州民族民间染织绣展”上,从数千件刘雍染织绣藏品中选出的百余件精品,让人们大饱眼福,领略了苗绣和贵州民族民间文化丰厚的历史底蕴和文化魅力。

苗族花溪支系使用的刺绣品类是十字绣,又称“挑花”。制作和使用十字绣在贵州各个地区各个民族中相当普遍,尤其以西部苗族服装中应用更为广泛,以花溪式苗族刺绣最为典型,图案最为丰富,色彩构成艺术成就最高。

在当天的活动上,刘雍通过他自上世纪80年代以来的收藏精品,向大家介绍了花溪苗族挑花的典型纹样及其寓意。一场极富学术性的讲座,对观众而言变成了一场“智力游戏”——先看绣片和纹样,猜测苗族在其中讲述了什么,再由研究民族民间文化多年、著作等身的刘雍先生揭晓谜底。一件又一件藏品,一轮又一轮“测试”,让现场观众受益匪浅,脑洞大开。

记者现场收集了刘雍在讲座中呈现和“破译”的几件花溪苗族挑花,和读者一起,来重温这个“智力游戏”——

这件苗族花溪支系旗帜服衣背的刺绣,是一件古老的作品,描绘的是苗族先民曾经拥有过的家园的平面图。绣面主要由两组结构相同的城池构成,其中四个方形图案,代表宫殿或建筑群,鱼象征水域,在城池的外围还有卫队。与纹旗帜服相配的背牌上的方形印玺纹代表了王权。下方有一个头戴有犄角头盔的王者头像。与背牌连接的两条花带代表道路,在下方象征草原的装饰带上,散布着牛蹄印、猪蹄印、羊蹄印,代表先民的财富。这幅平面图正好印证了史书记载苗族先民建立的“三苗国”的城池已具有相当规模。

这件作品在花溪苗族刺绣中极为特殊,因为出现了苗族刺绣中难得一见人面纹。该作品图案是经过几何化处理的两个对称的、头戴华丽冠冕、脸上纹满图案的王与后的头像,明显带有祖神崇拜的含义,造型神秘。画面下部明显的刻画出眉毛、眼睛、胡须、嘴唇、耳朵,两侧还露出装饰有图案的披肩,交叉的十字形是角状头饰,两边和上部装饰有龙、蝴蝶等图腾物及花卉造型的头饰,两个脸谱对称中又有变化;其色彩在早期作品中显得十分华丽丰富。

这表现了苗族先民对于天体的理解和认知,居于画面中间的是闪闪放光的太阳,为了构图的对称,两边各绣上了月亮,周边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星座,它们发出了灿烂的光芒,构成了日月同辉、群星闪烁的画面,描绘了一幅神秘而绚丽的天象图。

这是一件古代旗帜服的右上部,描绘了蚕虫、蚕茧和桑叶、桑葚的形象。它们均匀而有序的分布在一个平面上,虽然这些形象都经过高度的程式化、图案化处理,但是仍然能辨别出它们的形象和特征。下部有两条蚕只绣出了外轮廓,而没有加以填充,这是苗族“满则溢”的朴素哲学思想的具体体现。

这件作品中有着众多的铜鼓和牛蹄印,表现了苗族财富和权力的观念。铜鼓不单是苗族最重要的乐器,也是最尊贵的礼器,犹如中原王朝的鼎,是权力的象征。史书记载,在中国西南地区的少数民族之中,拥有众多铜鼓的首领便可称王;可见铜鼓是苗人不二的重器。在货币经济不发达的古代,牲畜中的牛是苗人财富的主要象征,也是图腾之一和重要的祭祀用品,在花溪苗族刺绣传统表现手法中多用牛蹄印来代表牛。这是一件有着祭祀和祈福寓意的服饰,意味着对权力和财富的渴望。

这是一件现代作品。画面中部是一个水池,它的中心有一朵盛开的睡莲,四条金鱼,四只青蛙围绕在周边。水池周边有多只燕子和菜花,画面周边还分布有刺梨果实,每丛刺梨中间是粉红色的刺梨花,花蕊也刻画得细致入微,四边依然是*色的刺梨果,每个刺梨果里都布满了白色种子。从画面中就可以体验到花溪地区具有良好的生态环境和美丽的自然风光。

文/贵州日报天眼新闻记者舒畅

文字编辑/彭芳蓉

视觉/实习生卢钱沙

编审/李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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